深夜雾气茫茫，他很不喜欢在这种时间看她离开。

她忽然想到一件事，祁雪纯准备出国，祁雪川知不知道？

程申儿脸色发白，满眼委屈，“祁小姐，你没有证据……”

“司俊风，你觉得这话，多少有点自私吗？”她试探着问。

还好祁雪纯是练过的，换做别人，就祁雪川这个体型，就跟他一起倒地上了。

祁爸叹气：“俊风，等我退休的时候，你把公司收了吧，真让祁雪川接手，不出几年就败光了。”

“程奕鸣这边，我可以去谈……”司俊风说。

夜色如水，他们像两个依偎取暖的海上旅人。

昨晚路医生和医学生们，腾一守了一夜，也没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。

他忽然想到，祁雪纯既然在玩手机，不一定能听到外面的动静。

她想，如果让司俊风听到傅延的声音，一定百米冲刺的速度赶过来。

“为什么不一直骗我？”

谌子心不禁脸颊泛红，“司总，我和祁雪川的事，你不必操心了……我从来没得到过学长，所以也没有多伤心。但这段时间，我才真正认识了司总，我很羡慕祁姐，能够找到你这样体贴周到的丈夫……”

司俊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，并按下免提，“请问哪位？”对方是一个上年纪的老头。

“跟你，有了你，女儿的美貌和儿子的高智商，都齐全了。”

“我不怕你牵连到司俊风，”她照实说，“也不怕你牵连到祁雪川，如果真牵连到的，那也是因为他们愿意。我没法阻挡一个人做他愿意做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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