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司爵曾经问过她，为什么真的相信他是害死她外婆的凶手，为什么她认为他做得出对一个老人下手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。可是，不意外和接受，是两回事。他做好了心理准备，也不代表事实已经不能带给他冲击。

沈越川的话听起来像安慰，可没有哪一句不是在讽刺钟略的能力。有那么几分钟，许佑宁是茫然的，直到她猛地记起外婆的死，还有分别前孙阿姨对她说的话。

乐观这种精神，是要建立在一定的希望上的，苍白的事实脉络清晰的摆在苏韵锦眼前，她看着生命体征越来越弱的江烨，怎么也压抑不住疯长的绝望，而乐观，就这么被绝望一点一点的吞噬了。她的眼角染着一抹笑意，却不是那种发自心底的笑。

最后，他倒在客厅的沙发上，眼皮渐渐变得沉重，意识慢慢的从大脑抽离。这么说，他是真的晕过去了？

萧芸芸愣住，连夹在筷子里的松鼠鱼都忘了送进嘴里，嗫嚅着问：“表姐夫……要跟我说什么啊？”所以，秦韩那毫无攻击力的四个字，对她来说连一碟小菜都算不上。

女孩闻言，目光暧|昧的在沈越川和萧芸芸身上梭巡了一圈，抿起唇角：“那你们好好玩，我去做事了。”许佑宁探头往里看了看，房间虽然小，但收拾得干净整齐，生活设施虽然简陋了些，但至少是齐全的。